近期,我们陆续推出“我的战疫日记”系列文章,用密院师生的视角,讲述过去这段时间密院人的战疫故事。
作为学院青志队队长的大二学子明宛萱,在学校闭环管理初期就加入了志愿者的队伍,参与到学校的疫情防控工作。在疫情逐渐好转后,她又第一时间申请成为楼栋志愿者,为驻守宿舍的老师和阿姨分担任务。在她看来,疫情期间留校教职工的辛勤付出凝聚了无数汗水和泪水,“饮水思源,爱国荣校”已经不再是一句口号,更是这些可亲可敬的交大人的真实写照。
当“饮水思源,爱国荣校”照进现实
一直以来,都觉得疫情离自己很遥远。无论是新冠爆发于武汉,还是遽袭西安,距离感都把我阻隔在真正感同身受的高墙之外。对疫情阻击保卫战战场的了解,也只是止步于新闻媒体渠道的片言只语。
发现新冠悄悄降临在我的校园,我的身边,恐慌感是不言自明,但是责任感也油然而生。
封校的当天早上,作为交大源源的一份子,我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抗疫的筹划,成为了核心组的一名成员。
一早上,我马不停蹄地给志愿者打电话,挨个询问他们是否能够来参与当天的核酸检测服务。几百人的志愿名单,用传统却也最有效的方式一个个落实到位。挂掉最后一个电话,移动甚至给我发来短信:由于您的频繁操作,我们不得不因为诈骗嫌疑将您的电话暂时停机。我不禁向其他成员自嘲:我们这是打了多少个电话才会被这样怀疑。
联系完志愿者,核酸检测要在下午立马开展。由于没有前期经验,我们完全不知道持续时间需要多久,只知道:全校人员都要检测到位,即使结束在凌晨。设计检测流程、安排志愿者岗位、指挥现场工作……一切都是从零开始,在不断调整中逐步趋向于有序。站了一天,跑了一天,喊了一天。晚上躺在床上的自己是真的感觉筋疲力尽。
明宛萱在霍英东体育馆参与核酸检测志愿服务
封校前三天,是连续三天的反复核酸。我作为霍英东体育馆核酸检测志愿者的负责人之一,责无旁贷全程在场协调指挥。很多志愿者也与我一样,从烈日当头服务到夕阳西下。虽然辛苦,但是我想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:只要能够方便到别人,就算是回去倒在床上,心中也满是欢喜。
但很遗憾的是,由于疫情管控的需要,我因为被隔离而无法继续自己的角色。
在楼内隔离是一段对我来讲很痛苦的日子。这个痛苦不是在于失去了自己本来正常的生活,不能自由地外出学习玩乐,而是在于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自己舒舒服服地在宿舍呆着,可是门外,是后勤人员的早晚奔波。
食堂叔叔阿姨凌晨就要起床准备早餐,每天忙到将近深夜,忙到近乎昏倒,却只能在食堂简单地铺一床被子休息;在校园里的老师想尽办法让同学们方便地做上核酸、吃上热饭、安心休息,可是学生有宿舍,他们却连家都不能回,只能在生活条件简陋的办公室歇脚;楼里的阿姨每天发饭、发物资、收拾垃圾,掏心掏肺地满足同学们的各色需求,可是她们只有三个人,个个几近中年,身躯单薄,却要面对一整栋六层楼几百个 “嗷嗷待哺”的同学,谁能想象她们一天要爬多少趟楼梯,搬多重的物资?
我听闻,一个食堂的叔叔一个早上就要负责切几百斤鸡肉,老师开会要开到凌晨,阿姨因为过度劳累,身上的汗湿透了衣服,因为一直抓着沉重的袋子,半夜睡觉甚至连手都伸不直。我在温暖的宿舍呆着,可是门外一个个身影总是浮现在我的脑中,让我痛苦,让我窒息。我总是想象各色人的忙碌和艰辛,但是心灵无法突破目力的围墙,刻骨感受的直接来源也是身体的乳酸堆积,我什么都做不了,能做的只有心如血滴。
明宛萱成为宿舍楼内的志愿者
可喜的是,随着形势好转,老师逐步向楼内开放了志愿者招募,可以帮阿姨搬饭食,运送物资。我迫不及待地报了名,希望可以用自己的一份小小努力减轻老师们和阿姨们的一些劳累。
真的干起来,才知道真的不容易。满满一桌子的饭要从一楼送到六楼,一份都不能多不能少,有的时候算错了还要重新上下跑一趟。物资很多时候数量都很不确定,要先算好一个宿舍一份还是一人一份才能开始分,少了还要精准记住,下次再补上。生活用的桶装水也要给同学们送到寝室门口,而抱着几升的大桶水爬上六楼的的确确是对我臂力的一大考验。
钱钟书说婚姻是围城,可是疫情更是一座围城。
作为被隔离在围城之内的人,我能理解自己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诉求和欲望。可是我也常常告诉自己:围城里面反而才是幸福的,毕竟,外面奔波的逆行者们难道不想进来吗?疫情的的确确使我们的生活质量急剧下降,可是因为他们,我们至少还有这样的生活。他们努力了亿点点,但内化进围墙中,内化进我们的视野中,就变成了一点点。我们不应该忽视这一点点。这一点一滴,凝聚了多少人的汗水和泪水。
忽然发现,当“饮水思源,爱国荣校”照进现实,我才能真正理解其深刻的内涵与意蕴。
分开来看,“饮水思源”是我们的基本要求,而“爱国荣校”是水到渠成的结果。在疫情之下,吃的每一粒米,喝的每一口水都值得我们感恩,值得我们致敬背后为我们付出的人。而怀着这样的感恩之心,我们便能自然而然地去努力,去回报爱我们的人们,社会和国家。而付出了,就是不愧交大人,不负交大情。